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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文化的独特魅力

2016-10-11 10:35:31 | 来源:草原文化网 | 作者:张立平 | 责任编辑:许浩成
摘要:      契丹,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民族,它存在过,却又杳无踪影。随着越来越多的辽代古墓葬、古窑址的发掘,越来越多的辽瓷脱去尘埃,仿佛跨越千年的时空,向我们述说辽朝昔日的兴盛与辉煌。

  契丹,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民族,它存在过,却又杳无踪影。在杨家将镇守边关的故事里,在梁山好汉征伐辽国的传说中,在武侠小说里江湖儿女将契丹打得落花流水的描写下,契丹被任意涂抹,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只识畜牧和狩猎、野蛮残忍、不堪一击、喜欢侵扰中原王朝的不安分的民族。然而,这只是文学家的想象,与历史的真实大相径庭。契丹民族建立的辽王朝,是唐王朝衰落之后中国境内实力最为强大的割据政权之一。辽王朝自建立,就同西亚、欧洲、东北亚等许多国家建立了密切的联系,使得当时的西亚与欧洲“只知契丹即中国,不知东方有北宋”。俄罗斯和一些北欧国家至今还是称中国“Kitay”,就是“契丹”。
  契丹本意“镔铁”,即为很坚硬的铁。这个如搏击长空的鹰一样的民族在塞北草原上扶摇而起,以风驰电掣之速,创建了显赫一时的草原帝国。辽全盛时,疆域东至今日本海、黑龙江口,北至外兴安岭、贝加尔湖一带,西到阿尔泰山,南到山西北部雁门关、河北中部霸县(今霸州市)一带与北宋接壤,疆域面积为宋朝的两倍之多。这个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略为陌生的民族,其实拥有着广博的胸怀和独特的文明形态,在对于其他文化的兼收并蓄方面,那种包容更是让人叹为观止。辽在较短的时间内从部落氏族社会过渡到奴隶社会,并在向封建社会跃进的同时统治了中国北部,密切了各族人民之间的联系,在中华民族古代的南北融汇过程中,起到了承前启后的历史作用,为中华民族大一统局面的形成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然而这个在北中国草原上纵横驰骋了200多年的民族,在创造了一个个辉煌之后,却神秘地消失了,自明王朝以后再也未见于史端。今天,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南郊还矗立着辽上京的残垣断壁,在执着地向人们诉说着千年前的古老故事。
  契丹族经过漫长的磨砺,终于成就了历史的辉煌,统治时间达200多年,这是幸运的。不幸的是,契丹人不像女真人和后来的蒙古人,建立国家后,在中原站不住脚时还能退回故地,保留一个民族生存聚合的基础。契丹人在女真人的冲击下分崩离析了。一部分在耶律大石的带领下,踏上了漫漫的西征之路,最后消逝在西亚的民族中;一部分远走北方大漠,据说今天的达斡尔人就是当年契丹人的后裔;一部分在天祚皇帝八弟阿育的带领下南下四川、贵州、云南一带,改为阿姓隐居起来;而更多的契丹人则在女真人的铁蹄下以另一种形式生存了下来。一个伟大的民族就这样消逝了,我们只能在历史的档案以及那些文物中来感受他们。
  辽朝地处北部草原,通过草原丝绸之路,加强了其与西方诸国的政治、经济联系。辽代草原丝绸之路起于辽上京,向西分为两条支线,一支往西北至可敦城(今乌兰巴托),另一支往西南行至阴山一带的丰州城(今呼和浩特)。两线在敦煌汇合,向西行,越过葱岭,进入中亚、西亚地区。
  早在辽建国前,西方国家和契丹诸部就通过草原丝绸之路进行频繁的物质交流。辽建立后,耶律阿保机深知草原丝绸之路的重要,为了打通和西域的交通线,亲率大军两次西征,占领了河西走廊以东的全部地区,迫使分布在新疆和河西走廊的回鹘政权俯首称臣,使通往辽境的草原丝绸之路得以畅通,成为内地与中亚、西亚地区进行政治、经济和文化交流的重要渠道。
  契丹族作为辽朝的主体民族,不仅创造了辉煌的历史,同样创造了灿烂的文化。其文学艺术不仅有游牧民族自身的风格特点,而且吸收了中原的文化及西域、东北等周边其他兄弟民族文化中的合理因素,同样体现了包罗万象、兼收并蓄的风格。
  文字是一个民族进入文明社会的重要标志,是人类用来交流的符号系统,是记录思想和事件的书写形式。耶律阿保机建国称帝后,创制了契丹大字和小字。契丹大字是由耶律鲁不古和耶律突吕布参考汉字形制,增减笔画而成。契丹大字是表意文字,在表达黏着性的契丹语时多有不便,于是太祖弟耶律迭剌参照回鹘(今维吾尔族祖先)文的拼音法、以汉字笔画创制了契丹小字,契丹小字是一种拼音文字。契丹文字不仅在辽朝使用,还一直沿用到了金朝前期,直到金章宗时废止。契丹文字的创制对后来西夏、女真文字的创制具有重要的影响。不过,契丹文字并没有沿用至今,最终随着西辽帝国的灭亡,湮没于历史长河。
  辽代的绘画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耶律倍的《射骑图》、胡环的《卓歇图》、无名氏的《秋林群鹿图》《丹枫呦鹿图》等名画,均为旷世珍宝。在绘画艺术方面成就最突出的为辽墓壁画。一幅幅辽墓壁画,极其生动地再现了契丹的社会生活。代表性的壁画如庆陵壁画,具有较强的写实性,各有特色,反映墓主人生前的生活场景及其爱好。表现马球运动的辽代壁画在赤峰地区发现了两幅,展现了契丹民族对于马球运动的喜爱。其他题材的壁画还有《侍吏图》《贵妃教鹦鹉图》《苏若兰织寄回文锦》等。辽代壁画在吸收中原绘画传统的基础上,又注重自身文化的建设,向我们展示了契丹社会的风貌,成为我们今天研究契丹社会的珍贵图像资料。
  辽瓷在我国古代丰富多彩的瓷系中颇富民族特色。其中的仿定瓷、辽白瓷、辽三彩器、单色釉器等造型和装饰工艺独特,自成体系,被誉为辽瓷,是我国古代制瓷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辽瓷中大量带有鲜明民族、地域特色的长颈瓶、凤首瓶、鸡冠壶、牛腿瓶等,造型独特,精彩绝伦。辽三彩是辽代独有品种。辽早期重殓厚葬,贵族、富人死后随葬大量金银珠宝,大量社会财富埋于地下,造成极大浪费。到辽中期圣宗、兴宗决心改变这种做法,于是大量烧制辽三彩作为随葬品。辽代烧制瓷器的窑厂很多,在松山州境内的官窑(地址在今赤峰市松山区猴头沟乡缸瓦窑村),窑史很长,是当时辽代规模最大的窑厂,有北方“瓷都”之美誉。
  随着越来越多的辽代古墓葬、古窑址的发掘,越来越多的辽瓷脱去尘埃,仿佛跨越千年的时空,向我们述说辽朝昔日的兴盛与辉煌。(文/张立平吕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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