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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泊罕游牧大草原四百年的历史记忆

2016-09-05 11:18:28 | 来源:草原文化网 | 作者: | 责任编辑:许浩成
摘要:      为此,苏泊罕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巡游祭的出发地,即从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供奉地至鄂尔多斯各旗巡游首站必须是到苏泊罕的苏勒德敖包进行祭祀,然后,从苏泊罕开始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的四个陪纛分赴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进行巡游祭祀。

  鄂尔多斯苏泊罕游牧大草原,是与成吉思汗陵园和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共处在伊金霍洛旗的成吉思汗时代的游牧民族历史文化遗产保留地,承载的是成吉思汗及其后裔的无限优美而真实的故事,其中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与苏泊罕游牧草原的故事、藏传佛教历史上的领袖与苏泊罕的不解之缘、游牧文化数千年对这片草原深深的眷恋,特别是伊克昭盟三个半世纪的历史从这里起航而直达彼岸,使这片草原更富有了无限的激情与浪漫,更具了无尽的神圣与神秘,从而,激发出我们对苏泊罕近四百年历史的憧憬和记忆。

  一、苏泊罕与伊克昭盟
  伊克昭盟历史是从苏泊罕开始的,始于1649年,从那个时期开始,就已经是鄂尔多斯蒙古部当时的政权中心。
  1649年隶属清朝政府的伊克昭盟在达拉特旗王爱召成立,伊克昭盟以鄂尔多斯六大部落蒙古族为单位划分为左右两翼共六个旗,即鄂尔多斯左翼前、中、后三个旗、鄂尔多斯右翼前、中、后三个旗,清朝政府还对各札萨克首领实行分封制,鄂尔多斯的札萨克最高受封者是鄂尔多斯左翼中旗札萨克额璘臣,受封为郡王,此旗遂俗称为“郡王旗”,受封地为今伊金霍洛旗大部地区,额璘臣时任鄂尔多斯济农,清朝政府又任命为首任伊克昭盟盟长,额璘臣成为伊克昭盟最高级别的蒙古王爷。
  额璘臣为管理的方便将祭祀成吉思汗的八白室、伊克昭盟会盟地均移至所属封地——郡王旗,八白室移奉地称为伊金霍洛,汉语意为“圣主的陵园”;会盟地移至额璘臣郡王府驻地——道劳岱,后称为苏泊罕(苏布尔嘎),汉语意为“塔”。至此,从鄂尔多斯蒙古族六大部落在道劳岱山盟誓,以及成为有清一代伊克昭盟“七旗会盟地”,苏泊罕揭开了伊克昭盟历史的第一页,而且,伊克昭盟蒙古王权史话中最漫长、最精彩的篇章全部书写完成于苏泊罕大草原。

  二、苏泊罕与藏传佛教
  伊克昭盟在满清时期对中华民族的最大贡献之一,就是作为蒙藏关系联系的纽带起到了巨大的推动和传播作用。蒙藏关系的高潮始于明代中叶,源于藏传佛教由青藏高原传播到蒙古高原的过程,在蒙古族中推动其传播的两个核心人物是明代蒙古族首领阿拉坦汗和鄂尔多斯部执政理事库图克台·彻辰·洪台吉,而最早的发起者和最主要的推动者是库图克台·彻辰·洪台吉,由于他们的推动,藏传佛教在蒙古高原以异乎寻常的惊人速度在短短几年内就成为了全体蒙古族的信仰崇拜。
  鄂尔多斯在这场史无前例的蒙古地区信仰变革运动中,即蒙古民族佛教化过程中,由于这种历史的原因和地理位置的关系,成为藏传佛教踏入蒙古高原的第一站,成为藏传佛教活佛在蒙古族中间传播佛法的第一个地点,进而成为藏传佛教活佛进入以漠南为中心的蒙古族的必经之地,更为重要的是成为明清时期藏传佛教领袖达赖活佛、班禅活佛从青藏高原下来转而进入汉域地区进京谒见历代皇帝的过渡性、适应性驿站。就是这样的史实,才会有了在雍正年间五世班禅坐骑在这里升天,为纪念活佛的神驹,蒙古族王爷出资建立了一座白塔,使这一地区正式称为“苏泊罕”,苏泊罕逐渐成为了藏传佛教与伊克昭盟历史紧密联系的佛教圣地。由此,苏泊罕也成为伊克昭盟历史上最大的驿站。

  三、苏泊罕与游牧草原文化
  游牧草原文化是苏泊罕的文化基石。苏泊罕草原位居鄂尔多斯高原的中心位置,自然地貌体现出缓状起伏的高原性特征,由于多山多坡多水的特点,草原类型复杂多变,呈现出草甸草原、典型草原、半荒漠干旱草原和荒漠化草原的综合特征,可谓为草原自然生态博物馆。
  而且,自古以来鄂尔多斯地区属于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最直接的文明交融地带,苏泊罕优越的草原地理条件和深处鄂尔多斯腹地的地理位置,自匈奴、突厥、党项至蒙古族数千年间造就了底蕴深厚、丰富优雅的游牧草原文化根基,一依成吉思汗大军多次征西夏偶有途经苏泊罕的历史,蒙古民族之草原帝国文化在这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及至伊克昭盟历史基石垒砌于此,游牧草原文化如同历史长河的涓涓溪水终于汇集为自成特色体系的区域文化——苏泊罕游牧草原文化。
  在这里保存着绝无仅有的四百多首蒙古宫廷歌曲;在这里有鲜活生动而原始质朴的游牧民俗传统;在这里有至今仍然相对独立的文化环境与思维习俗,进而在这里我们欣赏和体验到了不可多得的游牧草原文化活态博物馆。

  四、苏泊罕与苏勒德文化
  成吉思汗文化是苏泊罕游牧草原文化的灵魂所在,成吉思汗苏勒德文化是苏泊罕游牧草原灵魂的本源性文化标志。明清时期,苏泊罕是鄂尔多斯地区蒙古政权中心,从北元时期的济农至伊克昭盟首任盟长额璘臣开创了会盟制,之后大多数的会盟都在苏泊罕举行。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作为鄂尔多斯部供奉、祭祀和守护的蒙古族最重要的形象化圣物,其最重要的祭祀活动是每到龙年的威猛祭,威猛祭日之前最重要的又是巡游祭,巡游祭的标志性就是出发地的选择。
  为此,苏泊罕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巡游祭的出发地,即从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供奉地至鄂尔多斯各旗巡游首站必须是到苏泊罕的苏勒德敖包进行祭祀,然后,从苏泊罕开始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的四个陪纛分赴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进行巡游祭祀。
  苏泊罕作为伊克昭盟历史重要的遗存地,成为了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巡游祭祀的出发地,通过定期的大规模、大范围、大热潮的巡游祭祀,使苏勒德文化的传播每至一个龙年的生肖轮回便掀起一个高潮,鄂尔多斯草原到处都传送着苏勒德的故事与膜拜式的激情,这一切均源至于从苏泊罕出发的成吉思汗哈日苏勒德巡游仪式,苏泊罕成为苏勒德文化传播的发源地。同时苏勒德与伊克昭盟历史上的蒙古政权的紧密联系、苏勒德在鄂尔多斯首先民间化的过程、苏勒德在藏传佛教进入蒙古地区后于鄂尔多斯民间首先佛教化的演绎,都始于七旗会盟的各项仪式和事务处理的改革,始于伊克昭盟官府和由此所及的各旗札萨克王府的变革,始于苏泊罕的七旗会盟之地带动的鄂尔多斯蒙古族的信仰崇拜的改变。
  苏泊罕历史上承载了与成吉思汗有关的无数故事,更为重要的是承载了伊克昭盟很长一段历史故事,在这近四百年的历史长河之中,见证了蒙古族独立政权存在时期的济农式管理,见证了满清统治时期、民国时期和新中国时期的盟旗制管理,及至2001年撤盟设市,苏泊罕又见证了伊克昭盟华丽转身为鄂尔多斯市后至今的历史。苏泊罕成为伊克昭盟历史最重要的见证地,苏泊罕也将成为伊克昭盟历史最重要的保留地,更为重要的是苏泊罕将以成吉思汗文化和伊克昭盟历史为依托,以游牧草原文化为主题,以文化旅游为突破口,实现历史的跨越,实现传统产业经济向现代产业文化的方向性转型,构建苏泊罕新农村新牧区经济社会发展新模式,打造承载伊克昭盟历史文化的苏泊罕游牧草原文化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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