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史家考证,在七八千年前的青铜器时代,蒙古民族就已形成。而其族称“蒙古”,这一专用名词则在蒙古民族形成时,就已在其诸部中流传下来。
“蒙古”,这一称谓以脱音、音变的形式最早出现于汉史上是司马迁的《史记·五帝本纪》上,并以“蛮”“北蛮”等被记载。又《史记?匈奴列传》称匈奴为:“百蛮之长”。匈奴是他称他识,是hum、hun的不规则音译。《汉书·匈奴传》上载,狐鹿姑单于致汉武帝书云:“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从这份历史文献上可见:匈奴人的自称是“hun”意为“人”,即尊奉长生天为神的人。波斯史学家拉施德《史集》载:“蛮”为蒙古。国内其他史家同样认同“蛮”就是汉史中出现的荤粥、猃狁、北狄、匈奴等的统称——蒙古。那么,蒙古族族称的基本含义是什么呢?史学家、学术界已有多种释义。遗憾的是,关于蒙古族族称的含义,似乎没有一个“放任四海而皆准”的释义范本。就蒙古族族称含义,笔者亦有不同的认知与观点。
《史记》索引乐彦《括地谱》云:“夏桀无道,汤放鸣条,三年死。其子荤粥……避居北野,随畜移徙,中国谓之匈奴。”夏(猃狁khiyan)商(狄商bidgud)时期的蒙古人自建夏、商王朝前已有其宗教信仰,他们信仰萨满教,尊奉长生天为神,称上帝与人之间的使者及与祖先的通灵者为:bege“博额”。博额在诸如女子分娩、狩猎、男子作战前,都要举行宗教仪式,请求神灵给予保护和指引。蒙古语称其为求助神的zhabur“扎布日”(汉译作“占卜”),而当时的博额在占卜时,多在动物的肩胛骨或龟壳上,刻上自己求助神灵的“文字”(一种符号,现称甲骨文),将甲骨用火灼,根据灼裂的甲骨纹路走向来占卜凶吉。
狄商时期被他称“自方”的北狄蒙古人的博额在表明“自我”、“我们”的事物时,在甲骨上刻上他们的“文字”,用一个符号来记录。这个符号狄商蒙古人读作:bidgunsqin(必德奴思自斤)即为蒙古语的“我们”之意,“我们这样的人”之意。古蒙古语,bidgunusqin这一部族自称,汉译简记为:“北狄”。故,狄商、北狄由此而来。而“北狄”也好,“匈奴”也罢,都不是族称,族称是蒙古。“北狄”、“匈奴”是该蒙古部的自称、自识的汉译标音。是人称代词。
北狄、匈奴与蒙古族族称含义的关系
史至商代,狄人灭了夏,把夏的国王桀流放到鸣条之地,建立起自己的商王朝,其各部众依然自称为bidgunsqin-bide——我们,我们这样的人。商为国号,“狄”——bide为部族自称自识。“商”为蒙古语,运用王国维先生研究过的音韵学对音形式,此“商”似应读作:chono,意为苍狼,(并通“单于”)两者连起来译成现代汉语即为:bide(北狄)chono(商)(苍狼)——hun(人):等同我们,(信仰)狼图腾的人。那么,古代蒙古人为什么建自己的王国时,立国号为chono苍狼(汉史记为商),而其王国部众为何崇拜狼图腾呢?而这一现象又与蒙古族的族称含义“蒙古”关系是怎样的?历史溯源,从古蒙古人的宗教信仰上看,萨满教主张万物皆有神论尤其尊奉长生天为神。而这些尊奉长生天为神的狄商蒙古人,确信其部族先民之更远古的祖先来自于天狼星座的传说,认同先祖把自己的族称定为:——megngol、menggengaolo(蒙古)——银河之意,即来自银河系天狼星座的人。基于此,北狄蒙古人把国号立为“商”——chono,——苍狼之国。
基于此,匈奴蒙古人的国君称“单于”——chono。因此,才有匈奴首领挛鞮氏单于自称“冒顿单于——maondeg-chono(强大的头狼之意)。基于此,匈奴单于“姓”撑梨孤涂——奉天而降的幼狼即天之骄子之意。到了中世纪,蒙古人开创了多元文化互动并存的蒙元帝国时代。其推行的政教并存及宗教自由政策使得各种宗教充斥其社会。在此各色人等云集的特殊环境里,就是同一个皇室内成员也多有各自不同的宗教信仰。而蒙古人所固有的宗教信仰及有关苍狼文化还是占主导地位的。所以才能有千古流传至今的有关坚都?赤那、兀鲁臣?赤那及《蒙古秘史》中的孛儿帖?赤那等以苍狼而命名的历史人物及乞颜部女祖阿阑?豁阿感光受孕的神奇历史与传说。正因有着如此厚重的宗教文化与人文文化渊源,才能有疑为胡奴人的祖先于一万年前,刻于青海巴彦喀拉山的某山洞内的天狼星座图,并以符号表明自己的祖先来自银河系,天狼星座的近代考古发现。以上种种历史的印迹,都可一一印证,蒙古族族称“蒙古”一词含义是——蒙古语的银河系一词之义:mengengaolo。而信奉长生天为神的宗教信仰和苍狼为图腾的崇拜及苍狼文化的形成,当源于一个更古老的、来自于一个天狼星座的人物神话传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