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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历史烟尘的马背民族

2016-01-25 11:34:11 | 来源:草原文化网 | 作者: | 责任编辑:许浩成
摘要:      历史上这里曾经出现多少强悍、浪漫的游牧人,又有多少草原民族在这里繁衍生息,兴衰演替。正如翦伯赞在其名篇《内蒙访古》中所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匈奴人就进入了内蒙;到秦汉时期或者更早,它就以一个强劲的民族出现于历史。

在内蒙古草原,广为流传着一首脍炙人口的蒙古族歌曲--《雕花的马鞍》。歌中唱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个神奇的摇篮,那是一副雕花的马鞍,伴我度过金色的童年……”这首歌以优美的曲调、形象的语言述说着内蒙古那悠久而动人的游牧民族的历史。历史上这里曾经出现多少强悍、浪漫的游牧人,又有多少草原民族在这里繁衍生息,兴衰演替。正如翦伯赞在其名篇《内蒙访古》中所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匈奴人就进入了内蒙;到秦汉时期或者更早,它就以一个强劲的民族出现于历史。以后,鲜卑人、突厥人、回鹘人,更后,契丹人、女真人,最后,蒙古人,这些游牧民族一个跟着一个进入这个地区,走上历史舞台,又一个跟着一个从这个地区消逝,退出历史舞台。”

歌曲《雕花的马鞍》还唱道:“马背给我草原的胸怀,马背给我牧人的勇敢。”游牧民族作为草原上的牧人,一生都离不开马背,因此可以形象地称为“马背民族”。正如翦伯赞所说,历史上这里不断涌现出一个个游牧民族,最后又从这个地区消失,走入了历史烟尘之中。其实翦伯赞在《内蒙访古》中提到的只是择其大者,除上述民族之外,还有像乌桓等没有显赫声名的许多民族曾经在这里过着游牧生活,曾经在马背上书写内蒙古草原的历史。如果我们做一粗略统计,可以看到,历史上曾经驰骋在内蒙古草原上的民族分属东胡系和突厥系两个族系,主要

有:东胡系的东胡、乌桓、鲜卑、柔然、吐谷浑、靺鞨、契丹、奚、女真、蒙古、满洲等;突厥系的丁零、敕勒、突厥、沙陀、薛延陀、回鹘、黠戛斯等,而匈奴人的族属至今还是一个聚讼纷纭的学术问题。“这些游牧民族在过去都曾经在内蒙地区或者在更广大的世界演出过有声有色的历史剧;有些游牧民族,如1 3世纪的蒙古人,并曾从这里发出了震动世界的号令。”(翦伯赞语)

尽管其中的许多民族早已走进历史的烟尘,但是他们也为我们留下了丰厚的历史文化遗产。现在,让我们踏着他们的足迹进入那尘封已久的岁月中,走马观花地看一看他们曾经的勃发英姿和聪明才智。

匈奴人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建立政权的北方民族。匈奴人的先祖猃狁、荤粥早在古史传说时期就已生活在今内蒙古草原上,与华夏诸族发生着各种联系。公元前209年,冒顿杀其父自立为单于,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北方草原游牧政权。匈奴政权控制了相当广阔的地域,它东起辽河,西抵葱岭,北愈贝加尔湖,南至长城。匈奴政权在经历了数个世纪的兴衰分裂后,于1 26年走到了自己的尽头。这期间,匈奴人曾经与中原汉王朝有过“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恩怨怨,经过数千年风吹雨打后,“胡汉和亲”的动人故事依然流传在草原上。今天,矗立在呼和浩特市南郊的昭君墓仍在默默续写着民族团结的佳话。匈奴民族还曾经大规模西迁,引发了亚欧大陆上历时数世纪的民族大迁徙,改变了亚欧大陆的民族分布和历史进程。

鲜卑继匈奴之后崛起。鲜卑人曾经与中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广泛联系,大量吸收中原文化,最终首开入主中原、建立以北方草原民族为主体的中原封建王朝之先河。在鲜卑人步步走向中原之际,内蒙古草原这个北方游牧民族的后院又出现了另一个民族--柔然。柔然汗国虽然很快被新兴的突厥人灭掉,但他们在草原文化的传承上却功不可没,尤其是他们对自己汗国首领的称呼--“可汗”,竟成为了后世北方游牧民族政权首领的专称。在柔然汗国之后,内蒙古草原上又传来了敕勒人的牧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首意境深远而苍劲的牧歌被传唱千载,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瑰宝。

5 5 2年,突厥人在其首领的带领下,击溃统治他们的柔然汗国,建立了突厥汗国。突厥人受周边民族的影响,文化得到了空前发展。突厥文的出现,使他们成为我国北方草原上第一个创制自己文字的民族,同时,也为北方草原没有文字的历史画上了句号。看看遗留至今的《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暾欲谷碑》,不仅可以体会到高深的文学修养和优美的笔触,还似乎可以看到那刺入历史深处的刀光剑影,听到那穿越千年的粗犷呐喊。回鹘民族在传承、发展北方草原文化方面多有贡献,他们继突厥人之后登上了内蒙古草原这个历史大舞台。回鹘人不仅创制了自己的文字,而且为后人留下了大量弥足珍贵的文献。回鹘汗国与唐朝保持良好关系,把北方草原的经济社会及文化发展推向了一个新高潮。

10世纪初,契丹人走到了北方草原的历史前台。契丹人是鲜卑人的一支,他们在其首领耶律阿保机的带领下,于917年建立了“契丹国”,后改称“辽”。契丹是一个富于智慧的民族,他们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历史文化遗产:富有游牧特色的陪都制、充满智慧的南北面官“因俗而治”、脱胎于汉字的契丹大小字、散落于我国北方的辽代佛塔、不断被发现的辽墓中栩栩如生的壁画……契丹人早已消失在北方草原和中原大地上,然而,他们留下了智慧和劳动的结晶。不难发现,这些结晶至今仍然在折射着草原文化的熠熠光彩。

最后,还是来看看翦伯赞是怎样评论这些走入历史烟尘的马背民族的:“这些相继或同时出现于内蒙地区的游牧民族,他们像鹰一样从历史上掠过,最大多数飞得无影无踪;留下来的只是一些历史遗迹或遗物,零落于荒烟蔓草之间,诉说他们过去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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