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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之子华赛·都嘎尔扎布

2015-09-29 14:22:24 | 来源: 呼伦贝尔日报 | 作者: 李墨田 | 责任编辑: 许浩成
摘要: 一滴水能闪烁太阳的光辉,一株树能播洒一方绿荫。在社会的每个群体中,都有各自的标志性人物,他可能是官员,可能是英模,可能是平民,也可能都是或都不是;但有个共同点,他既是公众的代表,又是群众的代言人,甚至是一方文化的象征。

四足迹,连结百姓的心

   新巴尔虎右旗是古老的牧业旗之一,人口稀少,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历史上发展缓慢,加之地处中俄蒙三国交界,每遇问题都很敏感。这对于党派来的一旗之长,无异于是一次创业,面对百废待兴的局面,都嘎尔扎布全身心投入建设洪流,开拓家乡的伟大事业。
    他知道这里最重要的事是民族团结和边疆安宁。上任后,他坚定执行党的牧区政策,“不分不斗,不化阶级”,保持了牧区的稳定,激发了民众的积极性。
    他提出将“甘珠尔庙会”改为“呼伦贝尔盟那达慕”,从此“那达慕”一词开始被广泛使用直到今天。“那达慕”在蒙语中有玩乐、高兴、庆祝之意,蒙古国就把国庆日称为“那达慕”。
    他是畜牧业专家,曾主持羊的品种改良,制定五畜膘情鉴定标准,防治“口蹄疫”泛滥,指挥抗击“白灾”。虽然很忙,但为提升牧业科学管理水平,1948年他提出《呼伦贝尔盟牧工2条例》。
    他1949年到内蒙古党校学习。而后的1950年4月,他被调任盟民政处处长,处理大量积压的民族宗教问题,解决了有关“1947年部分喇嘛被迫还俗后自愿要求恢复喇嘛身份”事宜。为党的民族宗教政策的落实,做了大量工作。
他1951年又受呼纳盟政府派遣到中央政法干校学习,增长了党的理论和政法知识。1953年毕业典礼上,党和国家领导人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董必武和彭真接见,并合影留念。会后观赏了梅兰芳先生演出的京剧《贵妃醉酒》。这是莫大的政治荣誉。“合影时我坐在人群的右侧,但在‘文革’中这一珍贵的纪念照片却不见了,真是天大的遗憾。”都嘎尔扎布回忆到。是啊,作为一名牧民的儿子,他对这次领袖接见终生难忘。
    1953年春毕业后他被调到华北局农村工作部工作,他勤奋工作,经常下基层调研,先后到内蒙古东部区访问了许多旗和牧场,走进牧民、农民家,与他们促膝交谈,听取他们的意见,写在汇报材料中。一年半后华北局撤销,他又被先后派往大雁种马场、谢尔塔拉种牛场工作。1957年2月在呼伦贝尔盟第二次人民代表大会上当选副盟长。1962年8月、1980年和1984年,已届耄耋之年的他先后3次当选为盟政协副主席。上世纪八十年代国务院批准呼伦贝尔盟为经济体制改革试验区,他更是积极献策献计,辅佐盟委、政府工作尽了智囊之责。
    草原遭受特大“白灾”,盟常委农牧部部长官布扎布和他同去蒙古国,通过友好洽谈征得对方同意,把新左、新右两旗几十万牲畜赶去蒙古草原驻牧一冬,使牧民躲过了一次大的劫难。
    保护森林资源,指挥扑火战役,他骑马跨越大兴安岭。在马背上长大的他,骑马是他的长项,但密林深山,植被缠绕,水泽纵横,无路可行,对谁人都不轻松,不仅随时都有迷路的危险,有时受到森林大火的威胁。像这样的翻越在他一生中有3次,其情其景令今人不可想象。
    策·普日布先生评介都嘎尔扎布马不停蹄,勤奋工作状态时说:“都嘎尔扎布先生从呼伦贝尔草原到远在东方的日本;从金色的兴安岭到太平洋岸边的省市城镇;从呼伦湖畔到蒙古高原的乌兰巴托市、达尔罕山、希伯草原,三十余万华里,其脚步如同在丈量历史的足迹,并给我们留下生动形象的记忆。”

五包容,草原样的胸怀

   在《沧桑岁月》一书中,都嘎尔扎布写道:“我从一个孩童长成三十多岁的汉子,身负旗长重任来到这里(新右旗)。往事——涌上心头,使我不胜感慨,我想,我已是一名共产党员,我必须忠贞不渝地为党为人民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信念一经确定,就如箭之出弓,只有向前,没有回头。这是他的性格使然。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坚定的共产党人,却蒙受了多年的不白之冤。
    1961年5月因所谓“接收‘特别经费’”而被认定“特务组织在蒙古负责人”“协和会负责人”等,给正在施展才能的他造成几十年奇冤。这张所谓的证据即收据直到1973年春才见分晓。当时的专案组拿出一张标有25元的收据让他看,名字是“都嘎尔扎布”,是一张敌特机构颁发特务经费的收据,表面看有签字、画押,其证凿凿,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却啼笑皆非,令人发指。这是一个制造出来的阴谋。然而,就因这张莫名的收据,他被开除党籍,免除副盟长职务,调任到一个牧场当副场长,后来多有迁任。级别也从14级降到16级。他多次上书申辩,都被好话搪塞过去。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时任盟委书记陈奎元的主持下,经公安部指纹鉴定结果才得以释然。名同人不同,并非一人。蒙古族人名字多有重复,但如此的重复竟然迷惑了那么多的人,岂非咄咄怪事。事后,盟委做出决定,恢复都嘎尔扎布党籍,恢复副盟长职务和行政14级级别。自此,一场因名字相同被诬陷了30年的冤案得以昭雪。这显然是“极左”时代的产物。
蒙古谚语说:“只要老老实实,赶着牛车也能撵上兔子。”走过来不平坦的路,调动过多次工作单位,起起伏伏,坎坎坷坷,上上下下,但他怎么想呢?“我想到哪里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有工作可干就可以了。”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表现了一位共产主义战士的坚定信念,也表现了一位共产党人的宽大胸怀。他相信冰雪再大也有融化的时候,冬天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中国人不会忘记历史上那个特殊的年份——1966年。在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中,他和许多干部一样被揪斗,被关押,交代所谓“错误”、“罪行”。
1963年,一名科右前旗人向他说了挑拨民族分裂的言论,他看清了这个人的本质并严厉批评了他,同时报告了上级领导,表现了爱国主义坚定性。然而,这事却被“文革”时的“造反派”利用,反过来把他和那个人连在一起,被扣上“呼伦贝尔最大的民族分裂分子”的帽子。
    在羁押期间,他和时任盟委书记的杰尔格勒等关在一起,被指派参加修筑铁路路基,他还被指派当羊倌放羊,后来因劳累和精神打击患上肺结核,住院治疗。1975年他提出退职申请,到1980年又被召恢复工作。“文大”期间,他和妻子扎拉嘎尔双双被关押,被赶出原盟公署院内住房,两个孩子只得寄住在一名四口之家的老汉家。读小学的小儿子冻伤了脚,却无人照顾,而直到“退职”后全家人才得以暂时团圆。
    对于历史非正常的际遇,只要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会理解。在一个不正常的年代里,正常的事情往往显得不正常,而不正常的事情却又往往变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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