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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花:一朵永远绽放的草原花

2016-03-03 15:04:39 | 来源:新浪娱乐 | 作者: | 责任编辑:许浩成
摘要:娜仁花13岁“触电”,24岁获得金鸡奖提名,与刘晓庆、陈冲同时成名,与斯琴高娃、萨仁高娃并称为蒙古三朵金花,其中年龄最小出道最早的,就是娜仁花;娜仁花开始了异国求学之路,先到英国伯明翰大学文学院戏剧系访问学习了一年,翌年又考入英国国立电影学院导演系,一去就是8年。

娜仁花13岁“触电”,24岁获得金鸡奖提名,与刘晓庆、陈冲同时成名,与斯琴高娃、萨仁高娃并称为蒙古三朵金花,其中年龄最小出道最早的,就是娜仁花;同时被斯琴高娃谦虚地成为“前辈”,在事业高峰时急流勇退出国留学,在海外拍摄了许多反映中国文化的纪录片,回国从影,有先后入围华表奖、金鸡百花等众多中国专家奖

项,演技备受肯定,在同事眼里她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女导演,她也是用生命在表演的女演员,用她自己的话说:“我的人生充满传奇”。2011年,她带着这部反映内蒙古母亲史诗的感人影片《额吉》,让人再次见识到这位演技派的无穷魅力,先后斩获14届华表影后,入围28届金鸡影后。

志向学医路

娜仁花走上表演道路,完全是命运的安排。记得,她曾这样总结自己:“我从小生性内向,干表演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磨练,不是我选择了电影,是电影选择了我,除了电影,我什么都不会,很多事情没来得及思考,命运已经为我做出了安排。”

因为形象好,娜仁花在学校里经常有出头露面的机会,比如上台献个花呀什么的,但是,她又是一个非常害羞的孩子,不爱和别人说话,在课堂上,老师叫她念课文他都害怕。那时候的娜仁花,对于演戏没有任何向往和追求,他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国家干部,和文艺行当毫无干系,他们希望孩子长大了能做医生,娜仁花从小因为体弱多病而经常住在医院里,医生的形象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特别伟大,她有渴望长大了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可是没等她来得及追求理想,命运却为她铺就了另一条路。

乳燕初飞时

20多年前,电影《乳燕飞》里那个练体操的漂亮女孩子打动了无数的影迷,她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娜仁花,在蒙语中是太阳花的意思,当时,年仅17岁的她有着和他的名字一样耀眼的星光前景。

13岁那年,《战地黄花》剧组需要一个小孙女的角色,娜仁花被人介绍去试镜,顺利通过,后来进了剧组后,这部片子拍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回到学校她已经跟不上课程,当时的锡林郭勒盟歌舞团、内蒙古艺校都觉得她有艺术天资,都招收她去,娜仁花的父母觉得歌舞团离家近些,就让女儿跳舞去了。

到了歌舞团无非是压腿练功,这让喜欢动脑筋的娜仁花很不舒服,她觉得形体训练太外在太简单了,正在困惑的时候,《乳燕飞》剧组通过《战地黄花》里的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的形象而特地找到了她,让她在片中演了一个体操运动员,娜仁花练了半年的舞蹈等于是为电影里的角色打下了基础。进了剧组以后,她又被安排了半年的体操,体验生活的日子里,娜仁花开始恍惚——是让我演戏呢?还是让我搞体操?她说,教练不但把她当体操运动员对待,甚至额外给他加班加点,严格得让她和同伴有点受不了。

练体操的苦没有白吃,《乳燕飞》公映以后,她一炮走红,青春靓丽的形象成了当时炙手可热的偶像人物,片约纷至沓来。

娜仁花在西影的那几年里,演出了《爱情与遗产》《叛国者》《皆大欢喜》等多部电影。1981年的时候,她一年里同时饰演3部戏,善于思考的娜仁花又开始困惑了,她说:“那时候的我觉得自己想一块海绵,快被挤干了,在《大地之子》中我演的人是一个有年龄跨度,可是我不会演了。”那时,她只有19岁,眼成熟女性时,如果拍晚上的戏她很不得从早上就开始酝酿情绪,不让别人和她讲话,努力寻找那种“沉”的感觉,可是他毕竟年轻,又没有接受过任何表演的训练,不懂得塑造的任何技巧,娜仁花意识到自己驾驭不了角色时,她想充电了,并向领导提出想读电影学院的要求,为了寻求支持,还给电影局长写信,说自己太小了,不上学光演戏怎么行啊。

孜孜求学路

1982年,盛名之中的娜仁花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开始了四年学习生涯,过上从小就无限向往的校园生活没在学校里,娜仁花内向的性格被老师们充分地锻造着。至今说起那段时光和恩师,她依然满怀感激之情,老师的训练让娜仁花进入到一个专业演员的状态。

在学校期间,她接拍了《无声的雨丝》和《湘女潇潇》《战争不让女人走开》,通过在这些影片里的表现,娜仁花证明了自己当初求学的选择是正确的——她已经会塑造角色了。表演日益成熟,在《湘女潇潇》里,她成功地把一个和自己的生活相去甚远的人物表演的真实自然,她得到了专家和观众的肯定和褒奖。

从电影院毕业时娜仁花23岁,她对未来又充满了困惑,如果走出校园继续拍戏,自己该怎样超越以前的自己?如果留校任教,恩师们在身边,她有什么资格为人师表?她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别人呢?娜仁花有点逃避外面的世界,她更喜欢学校里的学术氛围,可是当老师又缺乏自信。正在困惑的时候,命运之神又为她提供了新的选择。学校有个去英国伯明翰大学交流一年的机会,而英文水平很好的娜仁花成了合适人选。

说起英文水平,娜仁花说起1980年拍摄《马可波罗》时的经历,因为她的角色需要说英文,可是,那时她连英文单词都不念,大段的英文台词全靠死记硬背,自己具体说来些什么都不太清楚。这让她特别难为情,对她的震动很大。从那以后,她开始刻苦学英文,没在片场等戏的时候就背单词。她觉得作为演员,不会英文是一种缺陷。到出国的那年,她的英文已经相当不错了。

出国求学初了客观因素外,娜仁花也有很强的主观向往和追求,在学校的时候她也看了很多外国电影,接触了很多新鲜的概念,知道了无表情表演等等。在某年的双奖电影节上,电影《天上草原》让娜仁花以成熟自然的演技获得“金鸡奖”最佳女主角提名。虽然未曾获奖,她的表演得到了影评人和观众们的高度评价,人们形容他的表演“浑然天成,无表演痕迹”。而1987你哪准备出国的娜仁花还在疑惑——无表情该怎样演呢?那是,很多东西困惑着她、诱惑着她,她渴望里了解西方世界。

娜仁花开始了异国求学之路,先到英国伯明翰大学文学院戏剧系访问学习了一年,翌年又考入英国国立电影学院导演系,一去就是8年。

别问我是谁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到了英国以后,娜仁花最大的感受就是——做一个普通人真好。她说:“我从小就糊里糊涂地成了小明星,可是小明星不是那么好当的,身边可能围了很多人,但心里总有一丝孤独无法排解。到了英国以后,大家相处的那么自然,没人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完全是平等的关系,我喜欢那种感觉。”

在学校里,没人知道娜仁花是个演员,直到有一天学校放了《湘女潇潇》,有同学看后问她:“电影里的女孩是你吧?”娜仁花说不是,对方疑惑:“她长得和你很像,名字也一样啊。”可是,娜仁花始终不愿意承认。她说:“在英国坐出租车如果司机说你是个演员,你就会觉得很失败。演员是演人的,而不是演演员。你有了一个常人的状态才能真实地去表演,如果始终把自己当演员那怎么去演人呢。”

娜仁花不爱张扬也和她内向的性格有关系。她很清楚自己。“我无法克服内向的性格,在家从小就是乖孩子,因为身体弱一直被家人呵护着,出来拍戏后总放不开,性格太内向了。那时我经常做恶梦,梦到演出演出不是忘词就是忘了动作,或者找不到衣服或者是迟到,多少年都是如此,可见那时候的精神状态多么的焦虑。我永远忘不了1986年在工体主持通俗歌曲大奖赛,我和龚雪出场,本来在下面把台词背的好好的,可到了台上灯光一亮我把台词全忘了。我就是太紧张太害羞了。强迫自己去做一些张扬的事等于把自己的性格扭曲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完全丧失了驾驭能力。”

演起戏来她倒是完全能克服性格缺陷。她说:“那是职业啊,进入角色就处于忘我状态了。记得在拍《湘女潇潇》的时候,有一场在麦田里拥抱的感情戏,我那时候没有什么经验,可压力太大了。”是我还鼓励男演员——不要顾虑,来啊,没事!因为那是在创作,是在塑造人物,所以我觉得很圣洁。

娜仁花和当时很多出国的人不同,她一不是出去陪读,二不是出去打工,她学习的目的性很强。她说,英国有很好的戏剧传统,那里的演员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艺术家,艺术家能塑造各种各样的人物,而不是像好莱坞一样重复自己个人的魅力。英国演员讲究演技,和好莱坞完全不同,她喜欢英国对待艺术那种严谨的态度。

在伯明翰大学一年以后,娜仁花又考入了英国国立电影学院导演系。四年半以后,获得了学位。学习导演并非她的初衷,因为自己不喜欢交际,所以考导演之前报考的剪辑系,觉得做幕后挺好的。可是老师们建议她考导演,因为做剪辑是一件很没有主见的工作,没有哪个导演可以让你随便剪他的片子。老师认为娜仁花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应该做一件更有主见的工作。听取了老师和朋友们的意见后,娜仁花在二试的时候改考导演系,不但顺利通过,还得到了奖学金。

国外执导筒

娜仁花介绍说,英国国立电影学院的学习条件很优越,学校不再教授学生电影是怎么回事,而是直接提供钱和设备进行实践,并且定期地请世界各地包括好莱坞的大导演们给学生讲课。老师们的作用不是向学生灌输什么,而只是提供一些建议。娜仁花从记录片开始做起,几个片子下来,她对自己的导演能力充满了自信。她说:“首先我是演员,我会导演员的戏,我有东方文化的底蕴,这些东西都渗透在作品里了。”

在国内的时候,娜仁花的生活能力很差,方便面都不会煮,到了英国尤其在国立电影学院做导演的经历,锻炼得她生活能力越来越强。比如说你怎么去说服别人给你钱?怎么用英文写剧本?怎么召集人等等问题都要自己解决。片子在拍的时候要考虑到时间、成本、市场等等问题,很锻炼人。其艰难的程度让很多立志当导演的学生毕业后不做导演,觉得做导演实在太难了,需要非常坚强的意志力。

娜仁花一边拍戏一边为英国的媒介拍摄纪录片,毕业后一直在做,就没及时回来。1997年的时候,她开始为《芝麻街》做中国的节目,做儿童节目让她爱上了孩子,她说:“西方人对儿童非常尊重,作为导演,我在拍儿童节目的时候自然也对孩子们付出极大的耐心。即使孩子不听话,也不可以对孩子厉害,否则全组人会把你杀了。又一次拍一个三岁孩子的我,因为他闹了起来而拍不成,我让全组的人休息,背着那个孩子楼上楼下地跑了两个小时。”她说,一个有人性的导演会赢得别人的尊敬。

说到导演,娜仁花说谢飞是她的典范,她对谢导的敬意无以复加,“谢飞老师是我碰到的最有修养的导演。作为一个导演,他有自己的风格,是非常优秀的,作为一个人来讲,他太完美了。我和谢飞老师合作过两部戏,从没见他发过脾气,最不开心的时候就是不笑了,而平常永远是笑眯眯的,可以想象和这样的人合作多愉快啊。她不但儒雅,还极善良和真诚,有什么说什么。”谢飞导演在拍《黑骏马》的时候,娜仁花刚从英国毕业,她没看剧本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相信谢导做的东西一定是很有意义的,而不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1995年蒙特利尔电影节上,《黑骏马》放映之前,娜仁花在台上发自肺腑地讲:“我能在谢飞导演的片子里扮演这个角色特别荣幸,因为我是和一个非常优秀的导演合作。更重要的是,我是和这么好的一个人合作,这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她说谢飞导演特别尊重演员,不像有的导演那么威严,其实一个演员在现场的时候内心是脆弱的,因为他要调动自己所有的情感和情绪来表达人物,如果他的情感和情绪被破坏的话,她还怎么能倾注于表现人物呢。导演生气了可以什么也不管,黑着脸坐在屏幕后面,演员不行,必须面对镜头。如果情感被破坏了,即便是能做也是会被打折扣的。作为导演要呵护演员,这个呵护不是说要哄着、吹捧着,而是要有一个平等的尊重。有些导演莫名其妙地宠演员也是不对的,如果演员被捧成仙也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谢导的影响,当了导演的娜仁花是温和的,没有霸气,不喜欢在现场发号施令。在摄影棚里导戏,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没现场没有导演,只看到一个东方女孩坐在凳子里笑眯眯的,说话静悄悄的,而别的摄影棚里则不时地传来导演的“——预备————开麦拉”的喊叫声。

在导演系,娜仁花展露自己导演才能。从二年级的时候,她的作品就被BBC电视台买去播放,只要有个性的东西,就一定能在那边站住脚。


倔强女制片

外表文弱的娜仁花也有倔强的一面,碰到原则性的东西决不妥协,这方面的性格倒是有和西方吻合之处。上英国国立电影学院的时候,娜仁花是班上的才女。BBC到学校选五个导演做节目,她是唯一被选中的华人。对于班上任何一个学生来说,这样的机会都是难得的。

被选中后,娜仁花提交了自己的拍摄方案,选题是有关人口的。她决定拍中国的计划生育问题,为此还回国体验生活,发现有很多农村的“超生游击队”在城市寄居着。她想反映农村人为什么生活的那么差还要拼命地生孩子,为什么传宗接代的观念那么重,为什么计划生育工作做起来那么艰难等等。BBC对娜仁花的拍摄计划很满意,但当签合同的时候,她发现编辑权是归电视台所有,这意味着她无法控制样片会是什么样子的。她说这不行,剪辑权应该归我,起码是要互相商议。娜仁花担心的是,西方对中国的计划生育问题一直很敏感,他们并不是太了解中国国情和农村的落后状态,喜欢把这事和人权联系起来,她怕片子最终违背自己的初衷。

娜仁花对BBC的要求在学校引起了轰动。BBC说这样的合同他们已经没用了上百年,没有任何一个导演有过异议,而一个二年级的学生竟然这样要求。娜仁花说,对于中国的这个问题肯定是我更知道。这涉及的是一个很敏感又不为西方所理解的社会问题,很有特殊性。如果片子曲解了我的观点或者说曲解了事物的本质,拿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一放,那我对不起我的国家,我还要回家的呢。那里有我亲人、朋友、前途、事业,有我的一切。我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片子就把我砸了。她关系到自己国家的形象和自己的前途,如果是拍别的国家的事情她不会有意见。

人们对娜仁花的举动很震惊。因为对一个学生来讲,那实在是一个好机会。另外四个导演都是在英国特别有成绩的纪录片导演。他们对娜仁花坚持的态度很尊重,但是想说服她拍下去,可是合同在那儿、不可能改。娜仁花说:“他们口头说的很宽松,但是我不能相信,合同是有法律效用的,在那个国家他们只认白纸黑字的。”对方要给娜仁花加薪,她说加薪也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后来这事到底没有拍成。

娜仁花说这事有过前车之鉴。早些年她拍过张艺谋的片子,前期做了大量的工作并和对方强调文化背景和人文色彩,让他们了解和认识自己的意图,可是,片子剪辑下来还是让她很失望,里边说了一些很有政治意味的问题,而那不是自己要说的东西。

所以她坚持:“如果让我拍,那一定是我的视角是我的观点,如果别人借我的材料发表自己的观点是我不能接受的。我自己决定我要说什么,而不能别人来决定我的声音。”

和国外的摄制组片子经常碰到类似的问题,有时冲突很大。在中国拍片,娜仁花受不了她的外国同事们格外关注那些丑陋的东西,她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不能骂中国人,如果自己看不起自己的话,别人也不会看得起你。

心理的落差

东方和西方的生活方式,无所谓好坏,娜仁花都接受并习惯。自称能入乡随俗的娜仁花却一直不能接受西方AA制。她说,在英国,人和人之间很礼貌,也很隔膜,人与人之间很孤立。别看对方很礼貌,但不要指望他帮你。那里的人自由自在,你只要首发就可以了,生活很简单,条条框框都制定好了,只要不出格就行了。没有人情关系什么的。

刚回到国内时,娜仁花总有一种心理落差。在英国被抛弃和远离的观念正被今天的我们所热衷,比如金钱,房子,珠宝啊。他觉得中国崇洋媚外依然很严重。在她协助谢晋导演拍《鸦片战争》的时候,本来说好英国演员和中国演员的待遇一律同等,可是到了中国根本不一样,他们住的是五星级宾馆,中方演员住的是招待所。把西方演员宠成那样,太不尊重自己了。中国人缺乏自信。娜仁花带着她的外国同事在国内拍片子时,娜仁花问怎么不说了,对方说等你翻译呢,娜仁花说我翻给谁?我就是导演,你跟我说就行了。在很多人印象里,中国人多是给老外打工的。如果娜仁花谈事的时候拍板说:“行,就这么定了。”对方会看着她的外国同事们问:“你不跟他们商量商量吗?”娜仁花说类似这种笑话很多。


自由的心灵

娜仁花虽然是蒙古人,并没在草原上生活过,是个地道的城市人,但是她认为自己的性格里有着游牧民族的传承。她的基因是蒙古族的,流淌的血液是蒙古族的。娜仁花也有着游牧民族四海为家的豪情,她不在乎地域的差异。只要某个地方有她喜欢做的事情,她就义无反顾地去了。小时候,妈妈对她的教育让她在后来的人生历程里受益匪浅。她说,妈妈从没有刻意地要求孩子应该怎么样,她说,妈妈一直说蒙语,及时后来女儿从英国打电话回家,她也是讲蒙语。但妈妈从来没要求娜仁花讲蒙语。13岁的时候,娜仁花准备到北京演戏去,妈妈嘱咐她:要想快乐,你就忘记自己是来自蒙古族,你只记住你是一个人,当时的娜仁花无法理解妈妈的话,别的小朋友的家长都是嘱咐孩子“不要忘记自己是蒙古族的后代”。为什么妈妈反对呢?后来,她到了英国才慢慢悟出了妈妈的希望。妈妈不是让她遗忘自己什么人,她是想给女儿一颗自由的心灵,娜仁花永远记住了这句话,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不曾特别强调自己的民族,也不特别强调自己是中国人,妈妈的话让她摒弃了狭隘的心理。而是以人的角度与别人平等相处。现在回想妈妈的那番话,感觉妈妈很伟大很超前。

娜仁花在国外感受到的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异,只要你有能力,没人看不起你。除非你笨到家了。“如果在国内很棒,在国外一定也棒,这是个人的能力所决定的”她说,“唯一不同的感受是在国外是作客,在国内有在家的感觉。对于国内发生的事情比较关心,国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想太多,因为自己是个局外人。”

艺术天地宽

娜仁花对自己在表演事业的巅峰状态下急流勇退去英国深造的选择从未遗憾过。她学到了很多知识,有了丰富的编导、制片等实践经验。在英国期间,为英国电视台拍摄了大量介绍中国民俗风情、优秀作品的纪录片;为美国电视台制作了大量的儿童节目。她说自己趁着年轻多学些知识,心里更加充实。现在的她既可以演戏,又可以导演,又可以做制片顾问。她的选择面更宽泛了。

她从1994年就回国拍戏,主演《黑骏马》,那是她第一次演蒙族女性。后来的《天上草原》的导演麦丽丝找她饰演女主角宝日玛,她为能再次饰演蒙族女性而兴奋。娜仁花和麦丽丝是多年的好朋友,麦丽丝把剧本给她看的时候说,影片想从人物关系和命运的方面着手,让演员个人的感觉带进来。娜仁花说:“在拍戏的时候他们对我是很使劲的,很严格。尽量把人物弄的很丰满,我个人的想法是怕演过了,演过头了挺恶心的,我说宁可演不到,也不能演过头。导演喜欢把一些戏处理得极致一些,比如小叔子走的时候我声嘶力竭的喊,希望我生活中能喊出八分的话就要在戏里喊出十二分。导演要求我做,我就喊呗。我自己做了导演,更懂得配合和尊重导演,尽量照导演的意图去做。”

娜仁花虽然败北“金鸡”,但她在影片中的精彩表现有目共睹。她说自己已经是第二次与“金鸡”失之交臂,早在1987年,曾凭借《湘女潇潇》入围,后来因为出国留学没能参加最后的评选,两次落选虽然可惜,但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因为她对自己的表演是自信和满意的。

回国后的娜仁花依然忙碌,《静静的艾敏河》是她回国后完成的一部20集的电视连续剧,在剧中扮演一位抱养了三千孤儿的蒙古族母亲。《美丽的上海》是一部都市女性题材的影片,娜仁花扮演一个事业成功但感情孤独的单身女人。《等你回来》是她完成的电影作品,他第一次扮演一个有问题的女性。

回来做演员,对娜仁花来说太轻松了,在国外时,她有时候同时做5件事情超负荷运转,经常累得休克,每次做完一件工作就病一次。演《黑骏马》的时候她自称还不会做演员。在组里闲不住,操心剧组里的卫生、保健、伙食,总闲不住,现在的她已经适应了。她说做演员挺省心的,只操心自己的表演就行了。


下一部具体做什么。她说可以跟着自己感觉走,做什么都可以,不强求。学了导演之后,他为什么没有像别人那样急于拍一个故事片呢?“我觉得我在积累一种能力,只要具备了这种能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说“天敌宽了,不是非要做演员火导演,也不是非得在国内或是国外。当你选择余地宽了,就不会钻进一种事情里面。”在英国的八年,娜仁花的性格得到了释放。她活得很自我,不在乎社会怎么看,周围的人怎么看,这是她快乐的源泉。

携《额吉》回归

影片《额吉》讲述了上世纪60年代,国家处于困难时期,上海的3000名孤儿被大迁移到内蒙古,草原上的“额吉”们用博大的母爱接纳了这些孤儿,让他们有了新的家。曾多次获得金鸡奖、百花奖、华表奖提名的娜仁花沉寂多年,此次回归草原出演额吉,从20多岁的少妇一直演到60多岁的老母亲,相当具有挑战性。娜仁花演“额吉”十分入戏,记得娜仁花曾说,每次看到片中额吉和上海儿子亲吻告别的镜头,她都会忍不住落泪。该戏的导演宁才表示:《额吉》这样的影片在票房上一定会很艰难,但他希望用一些和普通娱乐大片不一样的东西来打动观众的心灵。

接拍《额吉》之时,娜仁花对该戏没有太多感觉,是其刚刚过世的母亲给了勇气和力量,现实中时尚而美丽的娜仁花,让人无法与影片中沧桑而年迈的老额吉联系在一起。同时从小在蒙古城市长大的娜仁花没有学过蒙语,接拍此戏给了她很大的挑战和压力,到了现场都很紧张;过了语言关,她的挑战接踵而至,为了体现额吉的沧桑感,娜仁花几乎没有化妆,有时甚至要把脸上搓翻皮,服装都泼上羊油,开始的时候都无法呼吸,因为非常恶心;为了更加真实的体现牧民生活,她亲自想剧组的蒙族灯光师傅请教,挤奶、拿茶的手法,各种道具的准确使用。

因为娜仁花精湛而自然的表演使其问鼎第14届华表影后,同时第四次入围金鸡百花影后提名。相信《额吉》中动人而张力十足的表演,此次必将给娜仁花再获金鸡影后增加无量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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