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人民日报:在这里,生态是最大的民生
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这里不仅有完好的天然草原,还分布着森林、水系、湿地等多种生态资源。在生态行政体制改革中,锡林郭勒盟成立了生态保护委员会,各旗县市(区)也相应成立了生态保护局,共同负责全盟生态保护监管和重大项目立项前的审查把关工作。全盟的草原生态保护工作,开启“强势模式”。
生态工作由一个部门牵头
锡林郭勒盟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中部,土地面积20.3万平方公里,可利用草场18万平方公里,占内蒙古草原面积的1/4,生态系统类型复杂多样,是我国北疆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近年来,当地相继实施了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工程、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水域和湿地保护工程、宜居城镇与和谐矿区建设工程等生态保护建设“四大工程”,全盟草原生态环境总体好转。但草原生态环境与发展的矛盾依然突出,草原退化沙化趋势在一定区域内仍未根本扭转,发展方式粗放、超载过牧、过度经营仍未得到有效控制。今年3月,锡林郭勒盟生态保护委员会成立。委员会对全盟生态保护工作进行组织协调和监督指导,并履行草原征占用审批职能,负责对农牧、林业、水利、环保、国土等部门生态资源行政执法及草原森林植被恢复、土地复垦、矿山治理等监督检查。委员会还负责对重点生态违法案件进行综合执法。“过去很多项目是领导拍板,‘先上车,再买票’。如今,一个项目的审批,首先要经过生态专家组评审,才能进入下一步的部门会议讨论。生态不达标,连上会的资格都没有。”生态委一位干部告诉记者。目前,锡林郭勒盟有草原生态执法人员584人,牧民管护员1102人。今年还将从大中专毕业生中招聘1000名农牧区生态防护员,充实基层力量,形成盟、旗县市(区)、苏木镇(场)、嘎查(村)四级管护网络。
任何项目不能触碰生态红线
今年,锡林郭勒盟将基本草原、林地、水域、沙地等重要生态功能区和生态敏感区、脆弱区等划入生态红线,从制度上、法律上保障生态环境治理能落到实处。4月初,刚刚成立运行的锡林郭勒盟生态保护委员会一纸红头文件,叫停了两个亿元以上重点项目——扎拉格阿木铜多金属矿和巴彦宝力格煤矿。“由于这两座矿山位于锡林郭勒盟城市水源地附近,而这些区域今年被划定为生态保护红线范围内,项目违反了生态保护制度。”锡林浩特市经济和信息化局副局长丁虹介绍,“尽管每年能为地方增加4.7亿元的财政收入,但锡盟还是毅然决定关停这两个项目。”“截至今年7月,15个项目,被否定了10个。”生态保护委员会主任青格勒说:“过去,大项目审批通过率是100%,现在所有项目必须与生态保护总体规划相符合,都必须坚守生态红线。”“生态保护红线是维护生态安全的‘警戒线’、维护公众健康的‘生命线’、促进可持续发展的‘保障线’。草原生态环境是最大的民生问题,是老百姓最大的期盼。”盟委书记张院忠说。
生态问题有人负责,百姓利益有人牵挂
锡林郭勒盟东乌珠穆沁旗,连续27年保持牧区人均收入全自治区第一位的纯牧业旗,拥有天然草原6000多万亩,是锡林郭勒盟人均草场面积最大的旗县。美丽富饶的草原,是牧民增收的主要源泉。近年来,由于牧草收益高,许多企业和个人来东乌旗承包草场,靠打草获得收益。“过去牧民承包草场主要用于放牧,每亩草场的承包价格不到10元。由于打草收益比放牧高得多,如今打草的人多了,草场的承包价格也被抬高,去年最高达到每亩20多元。承包价格被抬高后,牧民的收入被进一步压缩了。”乌珠穆沁旗额吉淖尔镇赛音乌苏嘎查牧民巴图孟克告诉记者,打草,压缩的不仅仅是牧民的收入,由于过度打草,对草原造成的破坏无法估量。“按照规定,打草的留茬高度不能少于6厘米,打草时每隔200米应该留出20米宽的隔离带等等一系列操作规程。但过去没有处罚依据,对草原造成了破坏,却无法处罚。”东乌旗生态保护局副局长恩克吉日格拉说,“现在情况不同了,针对掠夺性打草,正在研究制定对打草的限制性要求,拟定、修订《东乌旗打贮草管理办法》和《东乌旗草原承包经营权流转办法》,尽可能地维护草原的生态安全。”过去没人管的事,如今有人管了;过去管不好的事,如今有希望了。锡林郭勒盟各旗县区生态部门,正在针对各地的特点,逐步发挥应有的职能,保护好这片天边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