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马合体的伟大物种,改变了时间的线条,拉动了历史的速度。这便是蒙古骑兵!
草原铁骑退出冷兵器地平线,是军迷们无法疗伤的遗憾。
蒙古历马儿年,公历二〇一七年,千军万马重现沙场,英雄时代乘风归来。中国马都锡林郭勒,被长生天再一次加冕。《蒙古马》实景大戏,嘶鸣于一座别号万马宫的马文化演艺厅。
全城跃动,环球关切。
锡林郭勒盟顶层领军者,指挥着这部人欢马叫的立体合唱,复活着蒙古马的黄金记忆。
锡林郭勒职业学院接棒在手,奉天承制,倾尽智囊,虔诚出品。从无败笔的全盟最高学府,再写旷世传奇。一班天兵天将,空降马都园区,七彩钻石般的组合,舒卷着傲世的神谱。强悍无匹的主创阵容,每一个名字都引爆着文艺界的情报火山。
宁才,草原巨星,北派硬汉。一部威武峥嵘的虬髯,让他霸屏式演遍了项羽、杨六郎等战神角色,现实中也掌印挂帅,率领草原影人梦之队,是为内蒙古电影制片厂第六任厂长。红信封之夜,以《天上草原》男主角获封金鸡影帝,已空前,暂绝后,内蒙古惟此一人。宁才手执导筒,深耕草原题库,摄制出《水命》、《季风中的马》、《额吉》、《静静的艾敏河》、《红色满洲里》、《烈马长风》等良心影剧,边关侠盗,洗劫金鸡、飞天、梅花、文华、星光等荣誉百宝箱。
领衔导演《蒙古马》实景剧,将一剑犁云,拓展大胡子的作品宽度。奔放的马群和芬芳的牧场,支撑了当年兴安少年的成长史。他青春入戏,赤子从文,精忠报效乌兰牧骑与歌舞院团,踢踏过舞蹈的节拍,吐纳过话剧的台词,师从上海戏剧学院,左手盛开优雅玉兰,右手依然紧握壮美胡杨。一生把心拴在蒙古马上,于他,是宿命,更是使命。
克劳斯·巴代特,音乐圣殿中活着的雄性缪斯,盛名横贯高山远洋的大师巨匠。德意志音乐战车,入主好莱坞二十年,海潮般的乐思,流星般的音符,华丽了数十部电影剧情。《角斗士》、《人魔》、《珍珠港》、《时光机器》、《加勒比海盗》的艺术肌肉中,不能或缺他的音乐弹力。
锡林河边,金莲川上,克劳斯身披蒙古衣袍,引吭而歌,逆风而行,闻香而来,醉氧而去,总作曲大开大合的新乐章,让爱乐者竖起耳朵与拇指。
张弋,工匠精神的军旅舞者,前卫文工团的业务团长,佛心狮胆的舞台飞将军,曾经编舞与执导过红极一时的连环杰作。《风中少林》,以武入舞,以禅解语。《聊斋遗梦》,杂技动作化为舞蹈语言,古典情境讽喻大千世相。《阿炳》,黑暗中的光芒,癫狂中的肃穆。特奥会、智奥会文艺表演执行导演的大满贯纪录,彰显侠骨柔肠。
这一季,夏花舞艳,晨露滴翠,马剧总导演张弋携手鸳鸯伴侣、舞林神女刘小荷,携手长袖花旦郑海潮、玉面小哥李小明、海政新贵田栋栋、全总飞腿裴云,申获草原绿卡,驻扎中国马都,一腾一跳总关情。军人本色的编导团队,信仰千古第一骑兵。
王瑞国,玩弄灯光于掌上,指点色彩于胸中,无论斑斓抑或冷艳,无论庄严抑或魔幻,他造型着宏大的场景与精微的细节。许多豪门盛典与轻奢剧场,都为他预留视觉设计与舞台美术的首席交椅,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八桂大歌》、《草原传奇》、《白蛇传》、《一个和八个》、《千手观音》、《一把酸枣》、《天边的红云》、《呼伦贝尔大雪原》,印记着王者之光,闪耀着祥瑞之灯。
瑞国先生与他的兄弟连,披星戴月厮守一万二千平米的万马宫。《蒙古马》的沙场,打磨成缓急得当的沙丘,有如朔方大地的乳房。上空是浑圆的穹苍天幕与异形大屏,一只俯瞰子民的神马,慈悲而又雄健,含着凡人难解的天意。千盏灯光呼应有度,渲染着多彩多姿多情的蒙古幻境。壁立千仞的奇峰怪石,掩映剧场两翼。一百名合唱队员分立于高接天际的歌台,宗教般的神圣,天使般的善美,笼盖四野。全息投影,平添绿野仙踪,虚拟影像,重现海市蜃楼。
李锐丁,精工海派手艺,绮丽中国形象。服饰作品长廊,绵延伸展,何止是时装,何止是戏服,更是外著人体的绘画,包装肉身的诗意,直立行走的雕塑。人物作品,技压群伦。名流佳人趋之若鹜,盛会佳期无之不欢。上海世博会首席服装化妆设计师,风度风韵风情疯疯疯。万方仪态,一袭锦绣。
加盟《蒙古马》,李大师如约订制四百套行头,或简约淡泊,或雍容繁复,从将军的战铠,到萨满的巫衣,尽展金剪刀之魅。
乌兰杰,以身许国的学术头雁,皓首童心的民族艺术布道士,金色黄昏的教授、博士生导师,身居京华,情念故里,为草原边塞一唱再唱,起草了这梦回中世纪的《蒙古马》母本。爱情与战争,人性与马魂,在纸上显影,向实景进发。
我与性情仙翁切磋剧情,不约而同设计了喜感丑角,四目相对,电光闪烁,八旬长者狂喜之下,居然忘了拐杖,拔足疾行。
不是每一次欢呼都是绝唱。不是每一波浪潮都是分水岭。不是每一块进度表都是里程碑。在马秀马戏此起彼伏的马文化消费时代,《蒙古马》一出,或将一马当先,万马齐喑。
对戏剧品质的专注,对史诗情怀的求索,将与海内外炫技式马术演艺和而不同。首先是艺术产品,其次才是旅游产品或外宣产品,几乎所有主创,都不谋而合。凌波沧海的大咖们,惯看了太多负面公案,比如小富即安、格调日下的景区戏,比如面目粗鄙、主题先行的门面戏,比如急功近利、生搬硬套的乡梓戏,比如娱乐至上、手无余香的节庆戏,比如圈钱主义、寡情薄意的过场戏,比如操盘失手、输光老本的败家戏。
鸿鹄翔集的超强战队,弟兄们决定不辜负这难得一遇的心灵旅行,对得住各自的清誉美名。先打动本土,再征服远方,既留下赞赏,又输出文明。
我在第一时间切入了这项近乎伟大的创意工程。开篇立意的头脑震荡会议,我见证了决策者的求贤若渴与矢志不渝。朝洛蒙,特力更,锡林大学堂的两位当家主官,并肩扛鼎,担当着常人不堪承托之重。百日迅跑,追赶光阴,没有回旋转寰的余地。军令状昭告天下,强弓已开,箭不回头。
在这个烈焰炎炎的盛夏,外刚内柔的总导演宁才先生,要演好三个不相关联的角色。锡林郭勒职业学院旗下即将启航的成吉思汗电影学院,他是手持开山巨斧的首任院长,招募生源与筹建学科,已经消耗着他的洪荒之力。呼和浩特版金鸡百花电影节,又向他递出了羡煞众人的请柬,评委会邀他入阁就座。偏偏好事成三,《蒙古马》实景剧,他别无选择地被委任为第一执行人。初心倒溯,仿佛回到数十年前的童年草甸,一匹匹似曾相识的马,在他胸膛中掠过。
我在首演倒计时中重访马王朝。
我看到宁才一连半月不曾洗换衣裤,脚蹬磨得泛白的皮鞋,甚至粗线厚袜也来不及脱去,受命以来,马不卸鞍。
锡林浩特虽然是草原绿都,却也无法逃避二〇一七燃烧的空气。一班人马向太阳宣战,用热汗润泽蒙古蓝。演员几乎全部启用素人,淘石炼金,脱胎换骨,训练场再造着艺术生命。八十名舞蹈演员,四十名摔跤手,五十名马头琴手,一百名合唱演员,前一刻还是学院课堂上的学子,下一程就是世界窗口上的使者。三十余名朴拙壮硕的额吉,来自浩城与嘎查,草原母亲的形象,是隐喻生生不已的符号。
王涛、只雅楠,一对恋恋飞人,起家山东杂技团、成名太阳马戏团,以绸吊轻功,在《蒙古马》亦真亦幻的时空中,凌空蹈虚,履险如夷,溅起声声惊叹。我盼望那两条垂天长绸,不要中国红,而应选取蔚蓝色。导演一笑,又是心有灵犀地契合。
三十五只蝴蝶,上下齐动,羽化翩跹,天地间飞舞。过去偶见于汉语意境中的庄生梦蝶与梁祝化蝴,也幻化于蒙古原野。
威亚的妙用,钢丝的惊险,不只表达于爱情段落的蝴蝶戏,另一组飞人们还将空中斗狠,写意着惟美的暴力。繁密的荡位布点,非高手绝技不能为之。
汗马之劳,尘满面,梦飞扬。百余位蒙古国骑手签约入营,原生态牧人的眉宇间毕露桀傲不驯的自信。离开毡房,进入殿堂,在另一条马的锋线上,他们展演着游牧文化的锐度。时而散漫逍遥,时而轻捷猛决,上下翻飞的马上功夫,如有神助。蒙派杂技与草原马术举重若轻。
一百二十匹神骏良驹,绕棚而驰,循环入场,层出不绝,有如万马奔腾。万马宫的君主是马,威仪世界的蒙古马。
不似阿拉伯马高达米八,不似夏尔马重达一吨,不似阿哈尔捷金马贵可敌国,不似伊犁马俊比王子,不似英格兰纯血马跃若飞鸟,不似顿河马气吞凶神,不似汉诺威马稳如泰山,不似西班牙马演技超群,不似夸特马合璧牛仔,不似卡巴金马洞穿迷雾,不似贝尔修伦马力挽重炮,蒙古马背一旦坐上黄肤色、宽脸盘的驭手,便成为一道不知疲惫的东方闪电。在此之前,从未有过任何一种飞禽走兽这样强烈干预过人类生活。
新,奇,雅,美,注脚着《蒙古马》的封面。打开扉页,谁又预知这是不是一部长演不衰、愈改弥新的百年史诗?
名马,令豪车黯然失色。马的主场,正在地球上陆续铺开。《特洛伊》在北京迟迟问世,《舞马》在中国满满吸金。赛马、赌马、赏马,笃定并丰盈了澳门、香港、美利坚、澳大利亚、英吉利、日本、法兰西、新西兰、爱尔兰、加拿大、意大利、德意志、南韩、新加坡、瑞典、土耳其、阿联酋、南非的城市文化。
内蒙古,马的高地,马的福地,马文化、马产业理应位列仙班。一百零三个旗县区中,祭出马图腾者缤缤纷纷。以马为梦,以梦为马,文化季风中的马,被宠爱,被骄傲,也被役使。如何让以马之名上演的种种秀场不审美厌倦,值得蒙古儿孙动用智慧,赢得真正的骑士勋章。
锡林郭勒职业学院党委书记朝洛蒙、院长特力更及导演组领导听取演出运营方宾迪丽雅国际文化传媒总经理武泽晨汇报工作
昂首雄唱,怒马华年。中国马都锡林郭勒,一骑绝尘,界定与诠释着行业软标准。蒙古马精神,是骁勇无畏,是坚韧不退。《蒙古马》或不呼啸,呼啸必嗨翻世界。八月,蒙古高原一碧万里,慕马人挤破马都之门。
马震南山,草木皆惊。蹄声如鼓,激荡流云。
天河水波光潋滟,儿女情长,两小无猜。苍狼白鹿初长成,壮士娇娃,情丝缱绻,共许盟誓。那达慕各显身手,志在四方。然而和平苦短,战角频催,英雄纵马出征,离愁别恨化作热血寒刀。芳草家园,亲人拈花许愿,望眼欲穿,无助的新娘,未知的远方。箭雨滔滔,火海灼灼,苏鲁锭摩天而立,好男儿不辱家国,终定乾坤。人与马生死相依,共用一命,伤痕斑斑,战绩煌煌,一将功成,策马凯旋。卸下负累与功名,人归田园,马归自然。
看上去未能免俗的传统故事,被人文艺术家赋予宛转的细节、曲折的律动、贲张的质感。草原大美,诸族共和,蒙古彩虹,赐福万民。马由四蹄战刀变回了温和柔善的生灵。
万马宫,台上台下,皆是通灵的马语者。
一千八百张座次,一千八百枚心跳,一千八百条朝圣之路。万马宫中,无论乡人还是远客,听罢自由颂歌的尾声余音,瞬间有马上天涯的冲动。
带不走万马宫,却可以带走马图腾。剧组原创的插画版专享读物,是中国首部蒙古马文化史话,袖珍小书,草原简史,足够发烧友闲读一夏,遥念半生。
如果只有一次上马的机缘,那一定在首都以北,在首府以东,在蒙古源流深处的锡林浩特。我的人生行囊中,收藏着《蒙古马》首日封门票。我傲立山坡,会目极天海,胸无忧烦,无论把自己想像成成吉思汗,抑或堂吉诃德,那一刻,我,便是骑士。
本文作者王锦江(左二)与总导演宁才(左三)向读者致意
[著作人王锦江,内蒙古文学网总编辑,首府青年新闻工作者联谊会秘书长,边塞诗歌小镇执行主席,草原诗人之家理事长,央视签约撰稿人,内蒙古电影史主笔,纪录片及晚会导演,昭君文化节撰稿人,内蒙古大学、内蒙古农业大学、内蒙古师范大学客座教授。次第在上海、杭州、北京、西安、深圳、香港、台湾、美国推出个人诗歌作品朗诵会盛典。《蒙古马》实景剧策划成员。版权创意无价,同业盗用必究。]